唐宋有子美,百詩垂青史?!}記
對于詩歌的學習,似是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的,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呢,似乎也是憶不起來的夢了。于是我不再去想,只留一句“床前明月光”作為最初的夢。
唐宋三百家,篇篇為佳話。
我翻閱藏著歷史的書目,在前人的帶領下感受盛唐,感受大宋。
人人張燈結彩,只有一人顛沛流離。
子美的名字被夾在頁角,我也無心撫平。那兩個字就那么皺皺巴巴地擠在一起,像極了他毫不平順的一生。
又是一年春,柳絮被風吹滿了清池,思緒的種子掉落在溪邊的沃土里。隨著年歲的增長,我不再止步于瞻仰前人的名作,只一心想著:我要創作,我要寫詩。
子美,當年的你,是否也同我一般瘋狂,同我一般的飽含熱血。
但并非每朵花都有屬于自己的春天,它可能開錯了季節。我貧瘠的文字堆砌出空洞,在詩歌這個春天里像是失聲的黑白默片,無聲無色。我自是心灰意冷,又為學業奔波得詩意全無。
子美,當你被秀才樓拒之門外是,你是否也郁郁不得志,是否也無心淡泊落木邊。
歲月侵蝕著生命,我被推著往前走。詩仍如初見是一般秀美,一般壯闊;可每次再歌時,都平添了一陣不該有的哀傷。我彷徨,躊躇,我撫平了印著子美名字的書頁,卻撫不平心上的結,撫不平子美那寂寥的一生。
一生奔波的子美在雪地里抬頭,臉頰上是因為體溫而融化了的雪。子美幸福啊,李白,張九齡,誰非其友?子美不幸啊,李白,張九齡,誰為其知音。
子美一個人走過了唐宋,化作一個生著雜草的小土堆。
至于我們知道的子美,已經是很久以后的子美了。在子美離后百年,元稹讀懂了他的才華。長歌當哭,元稹提筆為子美書寫墓志銘,憶起他四溢的才氣,只覺得歌哭都難。
“百年歌自苦,未見有知音。”
子美,你終于覓到知音了,詩歌讓你跨越百年,在后世尋得一世榮光。后來我再讀子美的詩,才明白詩于人類的真正意義。是我們太傻,讓這個早早參悟出來的詩人,苦歌百年。
我為子美放歌,感謝他教會后人——詩是一種精神支柱,是一種強大的力量。
古詩有杜甫,自云字子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