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盤燒苦瓜，一杯濃咖啡，一盞中藥，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個字——苦。
小時候，記得第一次喝咖啡，隨即吐了一地（據說是一種很貴，沒有加糖的咖啡），苦瓜是絕對不沾的；情非得已下喝中藥，還要加糖，捏緊鼻子，喝完再用白開水漱個半天；一個字——苦。
十余年過去了，體驗了一點酸甜苦辣，苦的感覺漸漸淡了許多。咖啡一天一杯必不可少，而且泡得越濃越好。苦瓜也成了我家夏季的一道主菜，吃進嘴里涼涼的，再沒有小時候那種惡心的感覺。良藥苦口，想著盡快治好病，于是端起藥湯，一口氣灌了下去，有時甚至將藥渣也順著吞進了肚里。苦在口中，心中卻是一股舒暢。
這種轉變既是那樣的平淡，又是那樣地讓人回味。
苦不像甜那樣天生就受寵，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讓人們接受。苦正好與甜相對，這兩者似乎是一對冤家，然而“苦盡甘來”，這或許就是人們為什么要品嘗苦味的原因吧。比如，你吃了苦瓜，喝了咖啡后，吸進嘴里的空氣都是甜的。中藥更不必說，為了治病，苦在口中，甜在心里。
我們也時常說“甜得苦”，可見苦和甜是相對的，有時甜即苦，苦即甜。
有的人過的日子蠻苦，心里卻甜滋滋的；有的人日子過得富裕，心里卻苦不堪言。現在想來，老人們喜歡清貧儉樸的日子，確有他們的道理，并不是老人們舍不得花錢，而是過的日子太奢侈，他們心里不踏實。
苦一點也好。苦過了之后得甜，才是真正甜到了心里。